星期三, 2月 19, 2003

為圖書館收集史料及全集,是我當館長最大的成就感

通識教育中心去年9月才到校任教的溫洽溢老師,最近讓我有很大的成就感。

有一天,他陪著我從景美堤外便道走回公館,沿路上我們聊了一些事情。途中,他突然提起在研究太平天國,而且想不到在世新大學圖書館竟然有完整的太平天國史料,他覺得非常非常驚訝:小小的世新,竟然收藏這麼一套好東西。我坦白跟他講,那是我幫世新大學圖書館收藏的。他從袋子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精裝書,說是不是這一套。我一看,說應該是紙本黃色封面,他得意地說,那一套已被他整套搬回家了。我告訴他,這套書原來是由萬卷樓自大陸進口,躺在書架上一段時間,因為太貴,有一位老師,很想買但又買不下;最後萬卷樓的梁總經理問我要不要為世新大學圖書館收藏,我一口答應下來,而且慷慨地邀約那位原來想訂購的老師,歡迎他隨時到世新大學圖書館翻閱。因為世新大學圖書館不檢查證件,他可以隨時進圖書館使用,只要是圖書館開放的時段。

其實,當了4年圖書館館長,我為世新收了不少大部頭的書刊,例如四庫未收書、禁燬書目,以及民國初年的大公報等。而大陸為近代文史及思想人物出版的全集,只要看到,我一定幫圖書館至少留一套,例如丁玲、郭沫若、馮友蘭、毛澤東、許地山、熊十力、楊守敬、陳寅恪、冰心、朱光潛、朱自清、老舍、李大釗、茅盾、郁達夫、馬寅初、梁漱溟、梅蘭芳、聞一多、鄭振鐸等等都已有全集的收藏。

西方文史及思想家的集子,我也一定為圖書館收集,如亞理斯多德全集、佛洛依德全集、王爾德全集、加謬全集、卡夫卡全集、果戈理全集、契訶夫全集、索爾貝婁全集、雪萊全集、普希金全集、愛因斯坦全集、巴赫金全集、胡塞爾選集、海德格選集、舍勒選集、蒂里希選集等等。

作為一個研究者,我知道要深入了解一個文學家或思想家,必須有完整的資料才有可能。大陸最近在這方面下的苦功就比台灣深,已陸續整理出不少近代史料及重要文史及思想人物的作品集。這些書,個人不一定買得起,但圖書館卻是非收不可,這本來就是圖書館應該承擔的功能。

因為進入收集大陸圖書的歷史不久,有一套很重要的書沒有為圖書館買到,是我目前一直引以為憾的,那就是馬克斯、恩格斯全集。這套書,在1960年代,大陸曾出過全套數十巨冊的舊版,是由俄文翻譯的全集,我一直要求這些書商為圖書館收集,可惜就是買不齊。但最近大陸已經重新由德文原版重譯,可惜是單本單本跳號出版,冊冊不連續,一不小心,可能又會漏掉幾冊。我現在只好隨時盯著書商,只要有任一冊出現,一定先下手為強。而有感於這套書的重要性,2年前,已為圖書館買了一套英文版的全集,瞭以告慰。

事實上,進口書商,有時巴不得圖書館什麼書都買,但限於空間,有時不得不割愛。以世新大學圖書館而例,6層樓的建築,扣掉行政空間,讀者的閱覽席位,能藏書的空間有其限制,因此只能精挑細選。更何況,圖書館以支援系所為第一優先,收書當以現有系所的研究及教學需求為主要考慮,不像國立大學,如果系所多元,收書的範圍自然無所限制。

但說實在地,如果空間、經費及人力足夠,我還真希望世新大學圖書館能收齊更完整的書刊。畢竟,現在的研究常常都是跨學科的,有時從別人的參考文獻中看到一篇好論文及好書,卻又拿不到的那種懊惱心情,是非常令人鬱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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